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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评论】不负烟霞负此身---读《谢云书画艺术》

2012-08-02 14:55:34 来源:艺术家提供作者:鹤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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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记得谢老著有七句绝句《徐文长》:

  孤魂落落哭和瞋,

  不负烟霞负此身。

  祭于山阴荒草地,

  思怀自有后来人。

  初读此诗,不由我满腹辛酸,两眼热泪。那才情可比天高、遭际却比海更波折的徐文长一下子突兀的站在眼前。清瘦,干枯,神经兮兮,他身后,一幅幅骨瘦嶙峋的怪石,飘逸脱俗的兰草,似幻如雾,飘然而过。“不负烟霞负此身”——这似乎是从谢老的骨头里吟出来的诗句,也吟到了徐文长的骨头里,没有走过几十年的坎坷路,没有经历大半辈子如磐的风雨,哪有这相隔五百年的遥相呼应,息息相通?

  “几间东屋西歪屋,一个南腔北调人”,青藤之才堪羡,青藤之际遇堪怜。但谢老不一样,谢老的人生很辉煌。虽几起几落,终功成名就;虽至耄耋之年,艺术的生命却焕发出蓬勃的青春。从《谢云新诗》《谢云八十书画》,到《谢云书画艺术》,一本比一本厚重,一本比一本精湛。与谢老也有一面之缘,看他外表垂垂老矣,听他言谈,却似一个对人生对艺术充满幻想充满追求的孩童……

  遥祭青藤,谢老的这一声哀叹,却和五百年前一样心酸,一样悲怆,叹出命运乖蹇,叹出世事艰难。谢老把这哀叹写在纸上,字字苍劲,笔笔含情,特别是那“人”字,极尽波折,似诉人间不平,似叹命途多舛,读来让人有不胜之悲。

  这隔世的共鸣太过强烈,让人猝不及防。

  于是,重又翻开《谢云书画艺术》,谢老在2011年底出版的一本书画集。精美、典雅的感觉一如以往,但这次,我翻着翻着,就不知不觉翻到他的“哭”,他的“嗔”他的落落寂寞,他的苦苦追寻……

  第46页的甲骨文“离”字在突然之间,闯入我的视野,把我的心紧紧的揪住。我第一次注意到这样的“离”——下面是一张网,上面是一只鸟,正在挣脱罗网,展翅欲飞。谢老释文:“离,距离,平淡,充实。鸟与网分离了,谁人知此味?”看到这里,感觉谢老的人生被一种无形的绳索捆着,这绳索像网一样,如影随形的缠绕着他,让他一辈子无法释怀与开脱。鸟与网的分离,对鸟是解脱,是重获自由,对网是放手,是失去。网哪能心甘情愿地失去?久困网中的鸟难道就习惯于网外的生存?所以,这“离”的结果,有时是让两者都脱胎换骨,更多的时候却是鸟死网破,两败俱伤。谢老独独用刺眼的红墨水与这“离”字,恐怕自有深意吧。

  寻求距离不容易。比如梵高与挨饿的日子,比如屈原与遭流放的厄运。缠绕徐渭一生的乖蹇的命运,合适对徐渭收过手留过情!

  “不负烟霞负此生。”这七个字,在谢老笔底定有千钧之重,因为它维系着谢老一生的感慨,维系着他生命中不可承受的沉痛。

  这“距离”,这“平淡与充实”,对谢老来说,也许是一种理想。不然何来“负此生”之叹?

  对其他人何尝不是!

  幸有“烟霞”聊慰平生。这烟霞,就谢老而言,是汉字,是书,是画,是诗……

  难怪,“无言独上西楼”这七个字,谢老写的如此飘渺,几乎成了空心字,特别是“楼”字,只留下运笔的痕迹。我想,不是真的“无言”,是不想说,是无法说,无处说,只能留下无限的审美空白,让读者自己填补。

  在杭州绵长的冬天,碰一本《谢云书画艺术》,越读越冷,渐渐有雪花飘来,心底白茫茫一片冰霜。

  谢老偏爱古汉字,尤其是甲骨文。本书大部分书法作品皆是独具个性的“谢体甲骨文”,谢老对诗文的解读就很形象很直观地流露在这如画一般的汉字之中。

  谢老偏爱悲词,尤能以极具个性的笔法,写出失意者的千古同悲。

  “塞下秋来风景异,衡阳雁去无留意……”在《谢云书画艺术》中,《渔家傲》(范仲淹)一词就像一幅生动形象的秋景图,突现在读者面前。我怀疑谢老是故意用一枝秃笔,一气扫成秋日边塞的悲凉。笔画消瘦,似深秋枯草,根根独立,肃清萧条的景象尽在其中。而写刘禹锡的《石头城》,则饱蘸了墨水,每一笔每一画都运足了力量,似乎欲与历史的城墙相抗衡。江山依旧,人事全非,这浓墨,这力度,让读者的心沉重的提不起来。

  同样以“谢体甲骨文”写出的《葬花词》(曹雪芹),更费咀嚼。谢老一定熟谙汉字构造法,熟谙异体字的差异与奥妙,才能把一曲令人断肠的《葬花词》,用毛笔演绎得如此凄美。“春”字在《葬花词》中出现的频率极高,但在这幅作品中,找不到两个一模一样的“春”。“办为怜春半恼春”——第一个春形旁之一“艸”写得像浓密的叶子,身旁“屯”则如一枝繁花盛开在艳丽的阳光之中,以此强调春天的万紫千红,简直是以诗与画的笔法,与乐景衬哀情,与“恼”字形成强烈的反差,春愈繁华,恼愈浓烈,“怜春忽至恼忽去”一句便顺理成章;而这随之而来的第三个“春”,则把那大大的太阳举在头顶,刺眼,醒目,一看而知时光匆匆,红颜易老,令人感慨万千……

  用断肠字配断肠诗,真可谓曹雪芹的隔世知音。书法作品《将进酒》则另有一番风味。这幅作品只有一句话: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。”(李白)甲骨文不以流畅取胜,但这几个字最是清晰流畅,线条极为自然简单。那“水”字,玩转流转,真有一泻千里的气势;而“河”字,形旁被极度夸张,有是一番浩浩汤汤的景象;更令人咂舌的是那个“见”字,一只巨目被举在头顶,下面的“人”几乎是顶天立地,一个“见”字整整占了一行……谢老是否想告诉读者,做人就该顶天立地,把脚垫高,把目光放远?这我不知道,所有这一切,使得这几个字像李白的诗一样,大气磅礴,豪气冲天。

  这幅字虽然不会让人联想到“冷”,但这豪放大气的背后,就是“奔流到海不复回”的悲叹了。

  《谢云书画艺术》中收有他的组画《长城稽首》。这一组画比毕加索的作品还抽象。比如第十八幅,山体、城墙、岩石都融合在一起,冷酷的白,似乎暗示着长城的伟岸,或是名族的刚毅,也可能是战争的残酷与无情;而台阶、箭垛、烽火台则被染成一片暗红,让人联想一次惨烈的战斗,尸横街头,血流成河……这是长城在谢老脑中的印象,古老,悲壮。在这组画里,长城,这个名族,人生,生命,也许都可以概括为两个字——悲壮。

  当然,这是我个人的感觉罢了。春恨秋悲皆自惹,本与文字书画无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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